第6章沉溺

碎的力道。

    那种力道里，藏着慾望，藏着渴求。

    但没有Ai。

    顾知行心里很清楚。

    那不是对「他」的需要。

    只是对「某种存在」的需要。

    或许从一开始，他就只是刚好填补了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他没有责怪，也没有难过。

    感情这种东西，从来就是单方面的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道。

    顾知行轻轻呼了口气，收起便条纸，把外套叠好放回衣架上。

    然後走进浴室，打开水龙头，让清水划过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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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镜子里的自己，眼神清醒，神情平静。

    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，低声自言自语道：

    「还不错，至少没失控。」

    水流声里，他慢慢抬起头，重新戴上那副从容又乾净的表情。

    今天还有会议，还有进度要赶。

    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
    昨晚那一点点心动，就让它像昨晚的月光一样，悄悄沉到记忆最深处吧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不需要谁为他停留。

    只要靠近过，就已经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