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
她们不在一个环境了,围绕着学校的这些事情总有聊完的时候。时宋开始讲她在医院碰到的人和事,千禧又渐渐转换成倾听者的模式,她们之间,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如此。 千禧开始沿着那一整排桦树走,如果她轻笑两声,那就是时宋问她,不好笑吗?她得答,“好笑。” 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出现在视线里,穿了件厚实的黑sE冲锋衣,拉锁拉到顶,鼻尖埋在领口里,头微微垂着,门卫跟他摆摆手,电动门开了一米宽,他进校。 千禧的脚步便停了,不自觉眯眼,“林朽。” 电话那头,“嗯?” 千禧回神,“没事,你继续说,我在听。” 时宋说,“我听到你说林朽。” “嗯,我好像看到他了。” “在哪看到,学校吗?” “对,他进校门。” 时宋的口气每一句都有细微变化,直至这一句才被千禧听出来,“你们最近走的很近吗?” 怎么定义近呢? 也许是近的,他送了自己一份无价的状元笔记。那时宋一定会问,为什么他会送你笔记,千禧想起林朽的话,便觉得‘近’这个字,更加不好界定了。 于是她含糊着,“他好像是要回来上学了。” “那他会进尖刀吧。” “会的吧。” “哦。”